阿卡妮索斯

我只要绝对纯洁的信仰,假装纯洁的一概拒绝。

拒食狗粮的猫

我是一只猫,女主人把我和群狗养在高层公寓。狗如此多,而我仅是孤身一猫,她往往只统一喂同一款式的大袋狗粮。狗粮热量很高,味道不差,维持猫的生存绰绰有余。但肯定缺乏某种关键营养物质,我患上夜盲症,在漆黑中晕头转向,只好自己抓老鼠吃。我暗地找准时机,在她忘记关窗时一跃而下,看不清而被防盗网磕碰吐血,在楼下摔了半死。不过随着捡食死老鼠与栖身地下暗洞,不但伤好了,还没夜盲了,于是尝试捕捉活蹦乱跳的巨型老鼠。


不久以后,我成为捕鼠高手,主动回到女主人家中,愿意帮她清除害兽;虽然她对付老鼠从来靠水泥堵洞,而这是我必须出逃的原因。我为群狗带回几只,想治好他们的目盲,毕竟摸黑跌伤实在痛苦。可这群家伙实在无法沟通,他们说,主人开灯他们走动,主人熄灯便立即睡眠,谁有风险跌伤,谁又有必要吃如此恶心而噎嗓子的丑东西?况且若不夜盲,就会目击女主人每晚与情人的疯狂举动,哪只狗不会三观颠覆而崩溃?


最初面对尸体,我也反胃过、噎到过,但牙齿刺破嫩肉真能带来使全身震颤的兴奋。女主人的举动我更见怪不怪——狗们怎会觉得这种奇遇不是血赚?不久之后,发现补过头了:眼皮成了毫无用处的东西,闭上双眼,便会看到头脑浮现的重重意象;它是实景的诗化或丑化,更是世界剥离外壳后的暴露的骨架,与睁眼时没有错位——因此闭眼睁眼都一样,目盲甚至是揭穿“照骗”的绝佳手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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